聿肆、

上善若水。
不以物喜,不以物悲。

【雷卡雷】蝉蜕

#曲梗:戴爱玲&刘伟德《Gentleman》
#卡米尔视角
#现代pa

随手接住飘落而近扶桑花瓣,丝丝冰凉被掌心的温度捂热,过于白皙的颜色将殷红衬托。
你在思索什么?
落地窗外寂静的城市角落,思索这故事发展的大起大落,冰箱里甜品的香气,化为纽带将过去联系,糖为养分发酵便是酒水,入喉是浓烈的色彩,味差将身体灼热,脑海里建筑的堤坝被蚂蚁掘出缝隙。有流水溢出,滴滴答答响彻,我知道总有天它会汇聚成小溪。
该放任吗?
――Never thought the love that you bring was the best for me.
手执着刀将嫩肉切成薄片,这样酱料才能更好的入味,小心翼翼的将皮从肥肉上切下丢弃在纸篓里,手指粘黏油腻,跳动着早已烂熟于心的节奏。
锅里噼里啪啦的声响,透过透明的玻璃盖,肉里的水分被油的高温所溅起,辅料准备就绪,没有再需要的动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有些迷茫。
从不期待。
――always was so ignorant.
太过理性太过聪明,到底是懦弱的无能还是另类的愚蠢?
“已经装傻到现在如今又在犹豫什么呢?卡米尔。”
他依着门框半笑着问我,无形的双手将呼吸扼住,禁止因情感而冲破喉咙的呐喊,泯灭着我突如其来的情绪,直到我能掌控开关。
是我融入骨髓的习惯。
“门当户对从古代时便已是定律,如今父亲为...大哥选择的……这个妻子,我曾仔细查过无论是家世还是学识都足够配得上您。”
视线落在地面,光洁的印着自己面无表情的脸,像是一具傀儡空落的屹立在世间。垂落在两侧的手掌却在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
“但是我希望大哥能够娶自己喜欢的人,能够有遵循自己的自由。”
是的...大哥才不会任由那群人摆布,虽是说给对方听但实际却是安慰着自己平静下来。
“你该知道我想得到什么,所以在达到目的前略微的隐忍并无不可,何况送上来的人并不差,没理由不要?”
裂痕蔓延清晰可见,我甚至觉得对方都能听到声响,但实际上两人之间弥漫的是死寂的沉默,被搅成浆糊的大脑勉强构成的逻辑,对这句话变成了深信不疑。
所以,以后这个家只有自己了?
那么还算是家吗?
“那...祝你幸福。”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间在熟悉不过的房间走出来,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身旁像是有只吵闹的秃鹰在盘旋,偶尔停留在胸膛用尖锐的爪子扣住肋骨,鸟喙啄食着我裸露的心脏。
――And grew the smarter me, I'm the loser in this tragedy.
我在纠结什么,无论如何自己的身份也终究是大哥的表弟,只是因为他的赏识才得以展现自己的才华站到如今的位置。
聚光灯下漆黑的周围,我听见从话筒里传递,回荡这自己的声音,透着毫不掩饰的自信,幼时我站在这里必须要看见他的身影我才能讲下去,而不知何时即便看不到我也知道他会在。
无论何时,我都感觉到他都张开自己的羽翼护着自己,只是如今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是否要容纳另一个存在?他们会亲昵的亲吻热情的拥抱,他会进入她的身体占有她的一切,她会包容他的所有包括灵魂。
不对...我在恐惧什么?
亲人、地位、权力、金钱、荣誉……我都已经拥有,还要什么?
――In the ugly side, gently blinded me.
我们中间会隔着一座断桥,距离并非遥远却是跨不过的沟壑,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自私,这是我无法抹去的原罪。
我该告诉自己,一切都不会发生,除了生活多出一个人不过是照旧而已,他依旧视我为表弟如以前那般,他不会变我会相信,我也并非是缠绕在他身上的菟丝,我已经有足够的力气独自一人历经风雨。
我该笑着祝福,我该开心的送他离开。
雨滴打落的声响将我拉入现实,搁置在玻璃上扭曲蜿蜒的痕迹,当太阳出现它便会消失,就想梦境不过片刻就再也找不到丝毫证据。它用自己洗去大地的铅华将白发苍苍的老者变为童心未泯的少年。它从天而降汇入大海无论旅程经历多少,都不过是沿途风景转瞬即忘。
――No romeo inside of me,to begin with be proud.
这是正轨会获得巨大的利益,没有理由拒绝也没有理由去否定。
我没资格对任何人的选择指手画脚,我奉自己为主却未必是他人的王,我将困住挣扎的自己骄傲的肯定想法。
是否是自欺欺人?
一切不过是雏鸟的依赖和吊桥效应罢了。
我该清楚,我很清楚。
“卡米尔,你第一次让我觉得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出了问题,为什么我这样随性的人会教出你这样理智的存在。”
突如其来的感叹声音让手中摩挲的碗坠落,被对方反应极快的躬身接住。
“时间到了。”
微张着嘴最终也不过说出这四个字罢了,时间过得太快,他永远不会给予我足够的思考时间,更多的不过是临阵表演。
伸手关掉火焰的开关,却发现因为之前的举动和精密的控制力道,导致手腕颤抖的厉害半饷才做完这简单的动作。
“大哥…或许她不是更好的选择,而是监视你的棋子而已。”
背对着对方说出的语气保持着惯有的平静,只有自己知道说出这句话到底是用了多少勇气,隐隐约约感觉到身体被水流包围,温和的席卷每一个细胞解开寸寸枷锁,它温水煮着青蛙溺死于最美好的时刻。
“卡米尔,你知道这句话完全没有说服力啊…”
的确没有,即便对方是棋子如何,以对方的矛反而攻其身是我们惯用的手段。
视线顺着香气而落在被油炸出的略微金色,我记得大哥不喜欢太多的孜然,记得他喜欢整块的辣椒而非粉末;记得他最喜欢用五花肉烧烤出的料理,但不喜欢的排骨因为麻烦;记得他喜欢瞭望天空,但不喜欢高处因为那里太狭窄;记得他早上喜欢睡懒觉,但并不喜欢超过八小时的睡眠因为那是多余的梦……
骤然发现自己记得太多。
而即将到来的她也会知道这些吗?
――Complicated from the start ,so we aiming for the stars.
“可是……”至少现在她并不了解你啊。
我到底将这场利益的婚姻看成了什么?或者说我是否已经窥探到了自己的内心才会表现如此失策?
呼吸在不知不觉间加重,我感觉到血液的流动,他们被快速跳动的心脏挤压涌向身体各个角落。
恍惚间,我终于触碰到自己...这么久以来压制的东西。
呼之欲出,梗塞在喉。
如果星辰无法掌握,是否意味着自己该磨灭这种念想,放任自己坠落。
――I'll be the one to catch you when you're falling from the sky.
“你到底想说什么?卡米尔。”
他总让我感觉自己无论多么用力的飞翔,都不过在他的手掌,他牵着一根线捆绕着我的心脏。不仅仅是从小到大的记忆都有他的影子而是包括情绪,他像是从里到外都看透了我的所有,才会以这样轻佻的语气显得运筹帷幄。
我曾叛逆过,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
有什么在脑海彻底碎裂,在黑暗中破茧重生的疯狂。
转身扯住他的衣领,那张笑意盎然的脸上显出计划得逞的自信,我曾被这个光芒所蛊惑,如今我却厌恶的想要撕破。
水流淹没的头颅,凑近的眼眸,彼此交融的呼吸绘制成默契的律动,熟悉的气息纠缠在唇舌,所有的情绪找到宣泄口般如瀑布直落。
――I never told you how I love you, kept my heart on the other side.
“作为军师的我,在你面前名不副实。”
“你什么时候赢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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